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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里新文學——浙江新荷作家群巡禮”系列訪談

    草白:靜女其姝,以溫柔的凝視抵御荒涼與孤獨

    發(fā)布日期:2022-09-28 00:00 訪問次數(shù): 信息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文/李菁

    編者按:“浙里新文學——浙江新荷作家群巡禮”是浙江文學院推介文學新人的重要舉措。中國作家網(wǎng)特邀入選該推介計劃的9位青年作家進行獨家專訪,傾聽他們的成長故事,聚焦當下青年寫作的來路與遠景。

    草白,1981年生,北京師范大學文學碩士。在《人民文學》《十月》《作家》《天涯》《山花》等刊物發(fā)表文學作品。著有短篇小說集《照見》,散文集《童年不會消失》《少女與永生》等。獲聯(lián)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上海文學》獎等獎項。

    草白,是最尋常的植物顏色,也是一位作家的筆名。南朝宋詩人鮑照曾寫過“松色隨野深,月露依草白”。草白說,這個名字本沒有特別的寓意,但在成為筆名后,鮑照這句詩倒可以成為它的一個隱秘出處。草木有靈,草白的文字也自帶靈氣。文學評論家夏烈說她是“鐘情在根根塵塵上的書寫者”。她筆下的人物大多都是身邊的普通人,沒有激烈的命運沖突,也沒有大開大合的人生遭遇。那些原本在記憶深處已模糊且破碎的形象被重新想象和建構之后散發(fā)出新的光芒。草白說,“只有在寫作中,我才會不斷地光顧過去?!也⒉皇且粋€無情之人,但當我全力以赴地做一件事情時,總會忘記周遭的一切”。

    寫作像一場“夢”

    中國作家網(wǎng):是什么促使您走上文學這條路?

    草白:因為無聊吧,有段時間——其實經(jīng)常如此,覺得生活沒什么意思,茫然四顧,不知所往,不知何為。早年,迫于生存壓力,我做過很多工作,比如語文教師、網(wǎng)站編輯什么的,那些工作除了能賺到一些錢,并沒太大樂趣。恰好閱讀、寫作是我迷戀的,也是一個人能獨立完成的,慢慢地,就往這條路上走了。起先還是三心二意,經(jīng)常做撤退的準備,想著要是不愿寫了,寫不下去了,那就別寫了吧。但十幾年過去,寫作已然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仔細回憶起來,這很像一個夢。

    中國作家網(wǎng):您的日常生活是一種怎樣的節(jié)奏?寫作在生活中占據(jù)怎樣的位置?

    草白:我沒有工作,經(jīng)常處于自由散漫狀態(tài)。寫作算是我的工作吧。日常生活中,除了做家務、照顧花草、閱讀、觀影、發(fā)呆,便是寫點東西。在我看來,散步、觀影、聊天、發(fā)呆都是寫作,都屬于寫作的一部分。我?guī)缀趺刻於紩鲆恍┡c此相關的事。哪怕什么也不做,腦子里也會想這些,沒辦法,已經(jīng)習慣這樣了。我也經(jīng)常尋找出門的機會,與他人交流的機會,似乎這些不寫作的時間,恰恰延長了寫作本身的樂趣。

    中國作家網(wǎng):您創(chuàng)作初期時寫下的第一篇小說即獲得聯(lián)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這會對您未來的寫作產(chǎn)生壓力嗎?

    草白:沒有任何壓力,只給了我寫下去的機遇和可能性。因為那個獎項就是頒給新手的。在寫作這件事上,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新手,哪怕寫了十幾年還只是剛剛入門,還保持新鮮感和無盡的好奇心。對寫作,我常常覺得一無所知,經(jīng)驗總是被推翻,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這看似很好玩,其實是殘酷。我至今仍搞不清楚寫作是個什么樣的東西,能讓這么多人甘心情愿投入其中,耗去青春年華。

    中國作家網(wǎng):您在創(chuàng)作小說的同時也在寫散文,兩個文體齊頭并進、交相輝映,各自有彼此的影子,您更鐘情哪個文體?

    草白:目前這個階段,我更想寫小說。我迷戀虛構,喜歡那種發(fā)現(xiàn)問題、進入問題、最終解決或擱置問題的過程,非常迷人。一篇小說寫完,整個人虛脫了般,再慢慢積蓄力量,向著下一篇進發(fā)。在無聊的生活中,自己給自己制造樂趣,小說是最佳選擇。當然,寫散文是另一種感覺,通常要獲得一種良好的語感才動筆;就像音樂,總要找到合適的曲調(diào),才能欣然前往。有一天,當我寫下“秋風輕輕搖晃著坡地上的柿子樹,那些高高在上的柿果似乎感到了危險”這一句,那篇叫《勞動者不知所終》的散文便寫成了一半。而寫小說重要的是人物形象,總要等到一個人物在腦海里慢慢演變成型,方可動筆。

    要敢于觸及生活中的“血肉模糊”

    中國作家網(wǎng):散文集《童年不會消失》和《少女與永生》帶有自傳色彩,細膩的文字流露出一種悲涼、感傷和愁苦的基調(diào),您為什么選擇記錄下這些童年和少女時期記憶中“不快樂”的人和事?

    草白:其實,和同齡人比,我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并沒有太多與眾不同之處。我出生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中國江南的鄉(xiāng)村,一直處于自由生長狀態(tài),物質(zhì)方面基本上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窘迫,精神生活卻乏善可陳。如果說有區(qū)別的話,所有區(qū)別只落在文字里——我的童年是暗色調(diào)的,神秘,灰暗,充滿隱喻和死亡的氣息。這種差異由寫作者在審美趣味、寫作向度以及思維方式等方面的不同造成的。這也是寫作比較好玩的地方,它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這么說,其實已經(jīng)回答你為什么會寫一些“并不快樂”的事情。寫作者對素材是有揀擇的,但其關鍵點不在于快樂或不快樂。我寫與童年或少年有關的文字,并不單純?yōu)榱司拺延洃浿械哪嵌螘r光,而是因為找到一種敘述語調(diào)。寫作者感興趣的是,當有了那樣一種敘述語調(diào)之后,它們會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呈現(xiàn)。

    中國作家網(wǎng):在我同事口中,您是一位讓人如沐春風,像知心大姐姐一樣的人物,文筆出眾,性格開朗幽默。但在您的筆下,無論是散文還是小說(比如小說《木器》散文《愛與死亡》等等),常常圍繞“死亡”“疾病”等略顯沉重的主題,讓人覺得有些“割裂”,您為何更愿意書寫這些主題?

    草白:哈哈哈,大概還是因為生活中的我與文本中的“我”很不一樣。早年,我的確寫了很多暗色調(diào)的作品,但一旦寫完,人就變得開朗了。這就是寫作的妙處,非常神奇。當然,除了書寫死亡和疾病,我還寫植物、游戲等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之所以對死亡和疾病“情有獨鐘”可能還是因為其中蘊藏的情感濃度和人生重量,它們讓我更好地表達內(nèi)心的困惑與荒蕪。近年來之所以這類素材觸及少了,不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解決這些問題,而是覺得活著這一話題似乎更為迫切,也更為驚心動魄。

    中國作家網(wǎng):您在創(chuàng)作談中曾談到“不去寫那些與自己的生活無關的東西”,讀您的作品,感覺很多也都是在圍繞自己生活中出現(xiàn)過的人和物展開。在今后的寫作中是否會嘗試脫離過去的生活經(jīng)驗去寫全新的故事和人物?

    草白:張愛玲說過,最好的材料是自己最深知的材料,我猜那個創(chuàng)作談便是在這樣的語境和想法中誕生的?,F(xiàn)在,我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變。作為一個寫作者,應盡量去開拓寫作資源和挖掘素材,在文本中體驗他人的人生,某種意義上,那也是我們自己的??ǚ鹪f過一句話,你不是你的人物,但你的人物是你。從自我到他人再回歸自我,這里有一條幽深而漫長的隧道要走。最近我的一些小說似乎留下這方面努力的痕跡。我感到有一種模糊的東西在引領我向前。對此,我充滿好奇,靜觀其變。

    中國作家網(wǎng):從文字可以感覺出,您的內(nèi)心細膩敏感,善于觀察,很多生活中不容易說出口、不容易觀察到的事,在書里會吐露無遺,比如《少女與永生》。您如何做到勇敢且坦誠地講述自己的少女時代、早夭的同學?

    草白:生活中,每個人都有懦弱、膽怯的時候,如果寫作者在作品中也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那是很不應該的。反正,我絕不允許自己這樣。盡管很多時候,我也會有所保留,這正是我的問題所在。我一再告誡自己,要勇敢。我覺得這不僅與勇氣有關,還是一種“透徹”和“淡然”的表現(xiàn)。好的寫作可以促使一個人的精神成長。某種意義上,作品是寫作者的精神自傳。如果一個人在寫作中,還要虛言和矯飾,那為什么還要寫?

    中國作家網(wǎng):您說過寫作者要有“想象生活的能力”,并將其比喻為“造夢者”,請問在創(chuàng)作中如何把握虛實關系?

    草白:一個杰出的文本必然是某種時代精神的反映,我們在其中能看到作家如何處理這個時代,以及自身與時代的關系。無論是小說、散文,還是詩歌,都有不同的虛實比例關系,有可見和不可見、可觸摸和不可觸摸的部分。

    中國傳統(tǒng)文化很早就掌握了虛實結合的手法。比如在繪畫藝術中,漢代的畫像石、畫像磚,它們的魅力就不在于精致細膩的寫實性,而在于對表現(xiàn)對象神情神態(tài)的精確把握,既簡煉生動,又富于變化。傳統(tǒng)表演藝術也是如此,不設置逼真的布景,只以抽象的道具呈現(xiàn)——因為戲曲的布景都在演員身上,演員以強烈的、充滿劇烈變化的肢體語言,充分闡釋了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書法藝術也辯證地結合了虛與實,運用虛實相生的審美原則來呈現(xiàn)文字獨有的精妙狀態(tài)。

    這里重點說一下非虛構文本中的人物寫作吧,它很容易滑向實之有余,虛者不足。如何使實的部分自然而妥帖地向虛的部分“升華”,而虛又能夠回應到“實”,這之間必須要有一條通道。我認為最重要的是要與書寫對象之間建立一種精神上的聯(lián)系,要把作者自身作為“我”的體悟帶入文本之中。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給讀者帶來超越性的閱讀體驗,而不是囿于一事一人的記錄,使文本淪落為個體經(jīng)驗的羅列。寫作者與書寫對象之間精神上的聯(lián)系越緊密,我們的文本就越容易導向豐富和復雜的一面,越容易出現(xiàn)不確定、不穩(wěn)定的因素——我認為這就是由實轉化而成的“虛”?!皩崱碧幵綀怨?,“虛”與“實”之間的聯(lián)系便越緊密。這個“虛”的部分才是文本最讓人迷戀的部分。

    中國作家網(wǎng):您曾在《照見》的后記中談到“在這些年的寫作中,我越來越感到‘命運’這個詞語對我施加的影響”,請問“命運”指的是什么?

    草白:那個創(chuàng)作談提到“命運”,大概指的是記憶與過往對一個寫作者的“塑形”作用。心理學家羅杰斯也說過:我,是過去一切體驗的總和。另外,我愿意在此重復那一段話,以此表達我對命運和寫作的敬意。“文學永恒的表達對象從來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是自我心靈中最隱秘、最不堪,也最迷人的部分。我們的寫作與我們的人生始終處于同一場域,從來沒有另外的人生或另外的寫作可以讓我們安然泅渡過去。它艱難,不可揆度,就像日復一日的生活本身。同時,它又是純粹的,因為它性屬過去,沒有實際用途,就像茫茫星空、皚皚白雪,就像人的一生。而今,除了一天天紙上勞作下去,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接近文學,接近‘命運’的方式。”

    中國作家網(wǎng):您最喜歡哪個作家?如果有,對您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

    草白:每個時間段關注的作家和作品都不一樣。最近,我重讀了一些經(jīng)典作品,比如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嘯山莊》、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安妮·普魯?shù)摹洞崱?。帶著問題進入重讀之旅,定然會有意外發(fā)現(xiàn),而這種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是顛覆性的。另外,我還在讀法國哲學家、作家西蒙娜?薇依的《重負與神恩》,心里有種模糊的感覺,這個人以及她的思想或許會影響我未來的寫作之路。到了我這個年紀,更關注在精神上能起引領性的東西。

    中國作家網(wǎng):未來有什么寫作計劃嗎?如果寫作出現(xiàn)瓶頸會是什么?

    草白:就這樣慢慢寫著吧,盡量把每篇都寫好,珍惜每一個寫下的字。瓶頸隨時可能出現(xiàn),比如很難給作品找到一個恰切的形式,比如無法讓小說獲得足夠的生長空間,生活的匱乏導致作品的失血……每個作品在具體呈現(xiàn)過程中都會遇到各種困難,有時候很好地解決了,有時則無法解決,只能留待下一篇。對我來說,寫作的同質(zhì)化和生活的單一可能是致命性的東西,我希望有更多的渠道去了解和表現(xiàn)我所置身的時代里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當然,我自己的生活也在這“血肉模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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